旅行,过程很重要

邓小平说:“不管白猫黑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这说明,办事,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

歌德说:“人之所以爱旅行,不是为了抵达目的地,而是为了享受旅途中的种种乐趣。”这说明,旅行,结果不重要,过程重要。

我有许多次漫无目的的旅行,就是那般往某个方向出发,走走停停,也不知道终点应该在哪,也没想过终点应该在哪。直到想回的时候,或是应该回的时候才返回,这几次漫无目的的走还是收获了许多,或许看见了意外的风景,或许沉淀了急躁的心,或许还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一个故事说“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有一个习惯,喜欢驾着马车向某个方向出发,一直到途穷之处,再没有路时方哭着往回走。王勃在《滕王阁序》里写下了“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的句子说的就是这个故事。高中已毕业十多年,这句子一直记得,就因为喜欢阮籍的豪放与洒脱。就当今之世,没有穷途,也没有马车,更不会有像阮籍那样做穷途之哭了。那些故事,自不可能再上演。我们无法去探求当时他哭的原因,但我想他其实享受的也是信马由缰的走的过程。

五一的时候,去了丽江老君山景区,在旅行的过程中一些有趣的现象发生了。有两位同志在爬山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急切似乎和旅游格格不入,对于他们来说,所谓去登老君山,便是从山脚到山顶,再从山顶到山脚,如此而已。像是一件任务,完成则已。我则不然,我享受的是个过程,我来不是单纯的登山,而在于从登山的过程中赏景,感受我从未体验过的文化。假若真只是为了完成从山脚到山顶的任务,那么旅程便失去了意义,或者说旅行就变肤浅甚至一文不值。我们完全可以找一段从下到上的台阶完成登山的任务。又何必要驱车几百公里,门票、食宿等费尽心机来老君山呢?我只能归结于,他们是不热爱旅行的。

旅行其实是一个探索未知的过程,所谓未知大抵都是在过程中感受的,如若只一味追求结果,旅行便失去了意义。从这个层面上讲,旅行有点像女人在菜市场的讨价还价,她花一个早上的时间将价格降下来一毛钱,她在乎的不是这一毛钱,而是在享受砍价时的乐趣。

旅行和收割不一样,收割的乐趣在于你收获看得见、摸得着、沉甸甸的果实。而旅行,你也许什么也收获不了,它只是一个过程。旅行的这个过程实在是有趣的,可以发现许多意外的惊喜,正因为如此也才让旅行变得更让人充满期待与向往。

假如你未曾想到悠久浑厚的历史和金戈铁马的岁月,那么你抚摩古城墙的砖石就变得毫无意义。假如你未曾想到远古时代部落图腾的文化更始,那么你到沧源崖画前的参观就变得毫无意义。假如你未曾想到心灵的纯净与升华,那么你在布达拉宫前的朝圣就变得毫无意义。

我们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旅行的终其实是过程的享受,你若在开始便带有太多的目的性,那么你的旅程必定充满了乏味,甚至是痛苦。于是,便难免会有牢骚,会有抱怨。那么,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个赶路的人,而不是旅行者。

我喜欢旅行者,而不是赶路的人。是以,我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的上路,我也不与赶路者为伍。

旅行,过程很重要

剑川沙溪古镇的古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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