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只言片语

水气雾气从江边、溪涧里升腾而起,晨曦透过雾霭水银似的倾泻下来,拱桥拖出长长的倒影映在江面上。远山依旧朦胧,近处的白杨树在清晨的曦光中若隐若现,身后的小镇安静得像一个熟睡的少女,除了江水波涛声外唯一听得见的便是几声断断续续的太吠声。身处于此,宛若仙境,亦真亦假,让人难以分辨。在微博上记下感悟:“沙溪古镇的清晨,安谧得时光都静止,轻柔得岁月都无声。”

打开文章日历,从9日到今天,恰好有一个星期没有更新博客了。这就是我个人的日记本,记录的都是生活感悟,一个星期未更新的情况也不多见。愈到年底,天气愈冷,工作愈忙,生活也愈充实,每年莫不如此。

去参加扶贫工作,沙溪镇是必经之路,回程时由于时间关系便住在了沙溪。沙溪位于剑川西南部,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千年古镇,上可追溯到2400多年前春秋战国时期。唐宋时期,沙溪作为南诏、大理国当时古道上的一个古镇,便已蜚声海内,可以说在茶马古道的历史上,沙溪算得上是保存得较好的一个古镇了。现在的沙溪闻名于世的是位于兴教寺对面的古戏台和黑惠江上的那道石拱桥,大凡去沙溪之人必去这两个景点感受一番。赵薇曾在沙溪古镇中拍过一段代言三星某手机的广告,广告拍得不错,沙溪也因此又被宣传了一番。

去过沙溪几次了,有自己一个人去的,也有和朋友一起去的。不过,每次去都是匆匆一别,住沙溪的还是第一次。本是淡季,旅人不多,本就安静的小镇甚至显得有些冷清,偶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背着大背包在街上懒散的晃着,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和当地小贩讨价还价。夜幕下,寺登街华灯初上,古戏台在灯光下更显斑驳,台前那株三百多年的老树早掉光了树叶,枝桠在清冷的月色中显得有些颓败。兴教寺是早就光门了的,毕竟这样的夜晚不会再有游人前来祭拜了。戏台前的广场萧索冷清,夜幕下的苍穹星光点点,一个同事大方的请客,在台前一家咖啡馆里喝咖啡,我们便成了这个店里甚至于整个广场里唯一的客人。是夜,住一家“三坊四照壁”的白族民居式酒店里,山里的气候变化无端,早晚温差大,夜间甚觉寒冷。

次日早起,到黑惠江边看拱桥。水气雾气从江边、溪涧里升腾而起,晨曦透过雾霭水银似的倾泻下来,拱桥拖出长长的倒影映在江面上。远山依旧朦胧,近处的白杨树在清晨的曦光中若隐若现,身后的小镇安静得像一个熟睡的少女,除了江水波涛声外唯一听得见的便是几声断断续续的太吠声。身处于此,宛若仙境,亦真亦假,让人难以分辨。在微博上记下感悟:“沙溪古镇的清晨,安谧得时光都静止,轻柔得岁月都无声。”

此次出差,也算是极有收获的,住宿沙溪算得上是一个收获,但最大的收获来自于与人交流,与下属单位某位Y姓书记的交流让我重新认识了此人。来单位已五年多了,一直觉得单位在文化上来说是个短板。这种文化讲的是一种内在的素养和底蕴,而不是所谓几个报纸杂志能弥补得来的,是哪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单位气质。这种缺失可能和单位的性质有关。在单位里,很大的一部分人和我一样,都是粗陋寡闻之人,席间所谈的话题无外乎就是养护生产情况或是谁家的家长里短,甚至于一些人乐于讲述一些老得掉牙的荤段子来博取关注和掌声。偶尔有几个被称为能言善辩之士也不过只是在能于诡辩之人而言,若真要与他谈论天文历史,哲学人文之时,要么是顾左右而言其它,要么是满口外史密传之类,一看就可知是读过几本地摊上的盗版书之人。来这单位几年,接触过的人也不少,能真正让自己觉得肃然起敬者,寥寥无几,能称得上是有学识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这一次出去,与其人同乘一车,旅途间谈起关于读书的问题,有很多共鸣,因为之前与他接触的不多,交谈得也很肤浅,甚至于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酒席间公事而已,像这样长时间的直接交流还是第一次。我们谈了李世民与魏征,谈了匈奴与突厥,谈了司马光与《资治通鉴》,谈了中印战争……很多的见解都很有深度,觉得他在单位内部来说算得上是博学之人了。

周末的安排是极为满当的。周六办公室的同事结婚,对办公室来说,这是几年来唯一的一件喜事了,作为同事兼朋友,摄像之事自然理应承担下来。之前便报名参加了深度户外组织的一个户外徒步活动,路程不远,来回十公里,周末散步再好不过,且时期是周日,与其它事情也不冲突。报名费也交了,装备也领回来了,号码牌也贴上了,最后还是没能成行。二姐家的小侄子打电话过来,说要出来找舅舅,要吃披萨。即使再想参加户外运动,我也当然会把时间留给孩子。大姐家的侄子在上午八点半便来我那等他弟弟了,我当然也得早起了。周日一天,带着两个孩子去游乐园、吃饭、吃披萨、买玩具,等他们散去之时,疲惫的一天也基本结束了。本想码几个文字,看一场电影,甚至于连《007 幽灵党》的影票都已经购好了,却因太过疲倦而作罢。

看了楚兄在其空间里写下的关于时间与友情的感悟,深有同感,脑袋里却突然闪过纳兰的那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词。纳兰的词,我是极为喜欢的。自己学识尚浅,对于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知之甚少,自己的理解是诗三百、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等都代表一整个时代的文学走向和巅峰。而明朝之后的清朝,大抵没有形成太过鲜明的文化和可以独树一帜的标标杆。倒是清末明国时期与世界接轨时所表现出来的百家齐放,大家云集的环境值得称赞。然,尽管如此,这并不会降低我对纳兰性德的词的喜好。个人觉得纳兰在词上的造诣与宋词大家相比也并不落下风,那句“人生若只初见”更是随着安意如的作品而为世人所知。纳兰的词,读来总易让人神伤。

最后,在雕刻时光音乐网的《茜雲》里结束了这充实的一天,安然入梦。个人觉得雕刻时光博客里的音乐首首都是精品,是那种的确可以用声音代替文字的作品,也得看得出其博主本人的心态和品味自然不低,习惯每天都进其网站听听音乐,那种纯粹的、安静的、悠远的音乐之声。

这个星期结束,大理的州庆便到了。民族节和州庆是我最期待的两个节日了,因这两个节日是大理独有的,在时间上不会和其它地方的假期有冲突,自然也是旅行的最佳时机了,且五天假期也算不太短了。姐姐一家决定自驾去北海,我还是决定不和他们前往了。本来打算去腾冲银杏村看银杏,后来还是自己把自己否了。泸沽湖的航班开通后,那个曾经的圣洁之地势必会被越来越多的游客所破坏,交通的便行与破坏能力是一样的。我决定在泸沽湖还未完全被外界破坏之前,在它还多少保持着原始与神秘之前先去参拜它。毕竟,银杏年年有,泸沽湖却随时有可能不再是令人期待的方外之地。姐夫对于我自己一个人驾车出行表示不解和担心,我说:“习惯了,我想去的地方别人未必喜欢,再说一个人的旅行挺方便的,想走便走,想停便停,全然不用顾及别人,那是一种真正的自由。”

一直认为,旅行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一辆车,一个背包,一台相机,在清晨或日落,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看自己想要的风景,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约束,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那段如生命一般曲折蜿蜒的路。感悟,永远只是自己一个人能懂的内心世界。

南涧无量山樱花谷的樱花开了,从朋友发的照片里看到的。五岁的小侄子临走前一再叮嘱我说:“舅舅,你要来南涧看我哦,我带你去看樱花。”我说好,一定去。小侄子还要振振有词的强调说:“你答应了就一定要来,不能骗人,否则会变成老巫婆的。”我喜欢孩子这样纯真的世界,我也不忍做出欺骗的谎言。樱花谷是一定还要去的,还有大理学院的樱花,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

岁月在我身上涂下了五彩斑斓的颜色,我已回不去也做不到孩子那般白纸的纯真了。不过,我很喜欢孩子,看着三个侄子女慢慢长大,和他们一起体验成长的乐趣,我无时不感到自己对于孩子的期待与渴求。只是,谁也不知道,命运又会给我设一个什么样的局。

时光.只言片语

沙溪古镇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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