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都再见吧

那些过往,已不可逆,代替我们去重开的花,是下一代,是那些还在咿呀学语的婴童。即使有些疲惫或是落寞,然,我们都乐此不疲,就像我们的父辈当年也是这样抛弃繁华安心将我们抚养长大的。某天,当我们完全老去,躺在夕阳的余晖下,再回首,那个曾经在我膝前咿呀学语的少年又如现在之我一般,脚下又多了一个咿呀学语的少年。

今年五一节假日,几个朋友相约着去宾川单身小聚。人过三十,都已为人父,外出旅行聚会大都是拖家带口、拖儿带女。四位老朋友,自从都有了孩子之后,聚会都变成一种奢侈,这家孩子不能带在外面过夜,那家孩子又因为某事参加不了,很难统一约好一个时间小聚。聚会也是一场热闹的折腾,这边孩子才要换尿不湿,那边另一位又哭喊着饿了,带孩子的人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们每个人经历了奶爸的甜蜜期,也经历了心酸而忙碌的历程。终其一句:中年人的人生,除了疲惫还剩下什么?偶尔也会怀念起年轻未婚时的那些岁月,绚烂的青春,自由洒脱,可以安静也可疯狂的人生。

这一次聚会,我们之前便约定好留各自爱人在家带孩子,我们四个朋友则轻装上阵,来一次久违单身小憩。

因为朋友在宾川工作的原因,去宾川的次数不少,金沙江边的羊肉、宾川海稍鱼、二对咖啡都已经较熟悉,这一次难得的个人聚会,酒自然是主题。一个岁月格调的酒馆,几个老朋友,几份小吃,几杯老酒,畅谈人生百态,可烹羊宰牛且为乐,亦可会须一饮三百杯,真乃人生乐事。

遥想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无妻儿之赘累,无公干之困忧,相逢意气为君饮,斗酒十千,恣意欢愉。而如今,皆已成往事。那些绚烂的青春,在岁月的徐徐流逝中垂垂落幕。即使有些留恋,但终究知道那些曾经的岁月终究是不会再有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们都不得不接受,我们已老去的现实。

酒酣之际,思绪万千,却无了穿越往日繁华的欲望。脑之及,皆是另一个城市里爱人与孩子的笑脸。我们是特意留下了妻与子,在另一个城市聚会;然,短暂的分别之后,脑中所需要的却又是妻与子的笑脸。家庭与责任,已成生命里最坚实的支撑,继续并努力的力量之源。

曾经,一个人彷徨,力尽繁华与落寞。也曾经,一个人孤独的享受这世界所有的馈赠。终于,在岁月的河里成就了三个人的家庭。终于明白,一个人的世界,即使再精彩,终究不能是生活的全部。爱人与孩童的牵挂与陪伴,才是生命之美之真谛。

那些过往,已不可逆,代替我们去重开的花,是下一代,是那些还在咿呀学语的婴童。即使有些疲惫或是落寞,然,我们都乐此不疲,就像我们的父辈当年也是这样抛弃繁华安心将我们抚养长大的。某天,当我们完全老去,躺在夕阳的余晖下,再回首,那个曾经在我膝前咿呀学语的少年又如现在之我一般,脚下又多了一个咿呀学语的少年。

我曾经是他最坚实的臂湾,而那时,他又将是全家人最坚实的臂湾。

这生命,不就是这么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吗。

能让人心安的,终是家庭;让人享受的,多是当下。那些曾经最绚烂的青春,都再见吧!

绚烂的,都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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